[朱白]桃花蛊(上)

协议婚姻对象爱上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1


朱总白总商业联姻,结婚之前有商有量,协议结婚,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正好五年,足够两家度过危机。五年里两个人合作愉快,客客气气分房而睡,井水不犯河水,半点没有要先婚后爱的意思,白糟蹋显赫家世与美丽皮囊。


朱总端正英俊,眼睛美丽,凝视人时常像有柔情。然而铁血手腕杀伐果决,常被人嘲作面慈心黑,吃人骨头不吐。


白总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是英俊,他就似乎英俊得更锐一些。连样子也懒得装,面冷心也冷。只有笑起来时亲切一些,然而也懒得笑。


珠联璧合了整五年,危机是早就过了,两家产业借此东风发展的也不错,于是一边友好离婚一边商量离婚后怎样继续合作,仁义不成买卖在。两个人结婚不合适,做生意很合适。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白总遭人暗算,一记桃花蛊下去,直接成了……


花痴。



2


杀人诛心。社会性死亡比物理性死亡有时恐怖无数倍。世家大族最要脸面,让稳重自持的人做了花痴,是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醒来就开始眼冒桃心。第一个见的是朱总,见他窄腰长腿眉目风流,看得白总口水都要流下来。摸着朱总的手问他几岁了,有男朋友没有,如果没有,考不考虑一下我?我长得帅还有钱,跟了我不吃亏……


边问边摸。还夸他手滑,皮肤好。一双平素冷冰冰的眼笑成两座桥,像是喜欢得不得了。


朱总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容易把手抽出来叫来医生。


又免不了心里嘀咕,难道五年婚姻过去,白总真对他有了意思?


还没想完,医生进门,一身白大褂,架着眼镜,斯斯文文。白总一看,眼睛又亮了。


白总:王医生今年多大?有男朋友没有?如果没有,考不考虑一……唔!


朱总捂住白总的嘴:谵妄症状,谵妄症状。


真是要死了,合着还是无差别花痴。



3


一上午下来,发了起码八次花痴不止,上到主治医师下到实习生,但凡长得帅点的就逃不过白总的骚扰。朱总在一旁尴尬到脚趾给医院扣出一幢新的住院部,只能拼手速及时给白总捂上嘴巴。


白总:你老捂我嘴干吗?


旋即会心一笑:就知道你对我也有意思,吃醋是不是?


朱总:你是不是想太多。


白总:宝贝,我知道你喜欢我,想占有我。你也很确实很漂亮……但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


朱总:……


朱总突然就觉得,人原来真的是能活活尴尬死的。


为了白总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为了他不要当真活活尴尬死,朱总只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以一时之尴尬断绝以后之尴尬。


理是这个理,话仍然说不出来,憋了老半天,最后憋出一个不行。白总问他为什么,朱总不说,白总就追着他问,最后把朱总都给逼急了,说因为我国一夫一妻制!


白总看着朱总:?


朱总:法律就这么规定的。


白总:你先等会儿。


白总:所以咱们俩结婚了?


朱总说嗯。


朱总:……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呢。


白总何止不高兴,白总要哭了。


白总悲愤交加:我怎么那么傻!真的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猪都比我聪明!


4



朱总怀疑白总在内涵他。



5


白总骤然失去整片森林,实在好伤心,再看看自家这棵大树,这大眼睛男人一张祸水脸,漂亮得像随时都能连根带土跑路,于是更伤心。而另一边朱总已经忙得没有空尴尬,为白总肚子里那盏桃花蛊伤透脑筋,要联系社交圈里略懂这方面的朋友帮他与专业人员牵线,又不能把白总中蛊的事泄露出去,眼看着白总至少十天半个月处理不了公司事宜,又不得不连打十二个电话交接工作,甚至电话之余还得抽出空吩咐厨房给白总准备夜宵,这事闹得人一天没吃饭,回家的路上冲他嚷嚷了一路肚子疼肚子饿……


忙碌了一天,好容易洗漱完躺上床,刚闭上眼,身旁的被子卷里拱啊拱,拱出个脑袋来。


朱总:……


朱总:你别告诉我,你连自己的房间是哪个都不记得。


白总:嘿嘿。


朱总:你干吗非黏着我?


白总:你漂亮,你身上香,我就想和你一起睡。


朱总沉默良久,最后连被带人整条抗走运回白总卧室。



白总:我知道你爱我心疼我体贴我怕晚上我们两个一起睡你会控制不住但宝贝没关系的我控制得住再者就算控制不住也没什么要紧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做一两次完全没大碍……


呜哩哇啦一大堆,最后还是被朱总捂了嘴。


朱总:睡觉。


白总:我要和你一起睡。


白总:你不在我就不睡。


朱总都快气乐了。


朱总:你这时候想不起你的整片森林了?不觉得猪比你聪明了?


白总:那倒还是有一点想的。


白总:但我既然放弃森林选择你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你又漂亮又贤惠,我喜欢你非常正常啊,你说是不是老婆……


朱总:你打住!


朱总:我是男的,白总。


白总:我知道你是男的,是男的也是我的亲亲好老婆……


朱总忍无可忍:你再这样我走了。


白总:那不行,我不叫你老婆了,你别走。


朱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上床躺好,等人睡了再走。


白总非常满意,脸贴贴朱总胳膊:老婆真好。


朱总看他一眼。


白总:哦哦哦我不叫,我不叫。



6



助理小许第二日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朱总坐在桌边看报,一只手拿报,另一只手随手从盘里拿颗葡萄,手一伸,一旁的白总就满脸幸福地一伸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进了朝歌。除了苏妲己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敬业,但商纣王看上去倒是够昏庸的。


小许:……啥啊这都


朱妲己喂了两颗葡萄就无心干活,目光悉数被某条新闻吸引去,白总张着嘴等了老半天等不着葡萄,撒娇似的催他说还要。


朱总说你先等会儿。


白总嗯了老长一声,脑袋在他胳膊上直蹭,朱总习以为常,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朱总行,小许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能被肉麻到当场送走,只能假装咳嗽咳了老大一声。


两个人这才抬起头看他。白总看见他来,眼睛一亮。


白总:小许来了?小许助理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唔!


朱总面无表情:还吃不吃。


白总看看小许,又看看朱总,艰难权衡老半天,终于还是觉得小许固然面孔新鲜,并不及自家这棵大树漂亮,遂改为继续就着朱总的手吃葡萄。


小许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与文件,看了一眼白总:白总用不用……?


朱总:不用管他,他现在离不开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的确感到十分肉麻的小许:…………行8



7


白总的花痴心思明显没收。嘴里吃着朱总的葡萄,眼睛瞥着面前的小许,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小许被白总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委婉道:白总眼睛怎么了?


朱总看他一眼。


犯罪嫌疑人白某:……我随便看看,哈哈。


朱总:你再这样我走了。


白总:那不行!我听话还不行吗,我听话,乖乖的。




8


全场最不自在的人仍然是小许。白总是不看他了,改黏朱总了。只剩下朱总比菩萨还宝相庄严,在白总的骚扰里不动如松,一脸沉静接着听他汇报工作。


终于熬到工作汇报完毕,只剩下最后一句话不知道要不要说。


朱总:什么?


小许挠挠鼻子:这个……就是……


小许:您和白总的离婚协议,两方的律师都已经确认过了……


白总:啊?


朱总连忙使眼色示意他噤声,又告诉他可以回去了。许特助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抓起公文包火线跑路。


临到门口还听见白总呜哩哇啦嚷嚷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又听见朱总低声哄他,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是,这两口子怎么回事啊都。


小许摸不着头脑,


结了那么多年也没怎么的,临了了好上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没错,那也不能骚这么快啊?



9


有年头的豪宅就是这点不好,这头坏完那头坏,今天修完明天修,快修成特修斯之船了都。


朱总的卧室前段时间也翻修地板,于是只能请男主人暂居客卧。临睡前架着眼镜看了会书,还没放下呢,白总抱着被子枕头来了。


朱总放下书,捏了捏鼻梁。


白总知道他这就是默许了。被子枕头一放,火速同他挤到一处去。客卧里是两张单人床,两人硬要挤在同一张上实在是有些局促。


朱总:你怎么又来了?


白总:我要和你睡,我怕你不要我。


白总:你白天还要和我离婚。


朱总说离婚不好吗,离完了正好还你一片森林。


白总思考一会,说有森林是挺好的,但你如果要和我离婚,就又不好了。


朱总说,你就是什么都想要。


我就是什么都想要,白总说,但如果非要选的话,我比较想要你。


……


白总:你脸红了。


朱总:没有。


耳朵都红了。


白总说,说着就伸手一探。


烫的。


白总的手冰冰凉,摸得朱总下意识往后一缩。白总也不介意,手干脆往下一滑,搭在朱总手上。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朱总问他。


你漂亮,你身上香。白总说着就往他身上凑,贤惠,还爱我。


那我要是不爱你呢?


不爱我更好,我喜欢挑战高难度。


朱总都笑了:合着两头堵?


都一样,白总说,反正我知道你爱我。


朱总:行了,别贫了,睡觉吧。


说完就关了灯。白总作天作地一整日,大概也是真的困了,很快在朱总怀里睡过去。


白总从前一天就开始说朱总身上香,搞得从不用古龙水的朱总很迷惑,拎起自己的睡衣闻闻,也并没有什么味道。


但空气里又好像确实是有一点香气。闻来闻去,最后发现是白总颊旁的须后水味。


昏暗常使人对距离变得不够敏感。朱总也是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离白总实在是太近了。


白总眉眼冷峻,嘴唇却实在生得饱润漂亮。连同圆钝的鼻头一起,在睡眠时显出一点平日里不常见的憨与甜。






10


完了。


朱总想,


蛊是不是会传染。





11


张敏一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简图基层工作人员。


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兴趣爱好也普通,看看书,煲煲剧,最特别的也不过是磕磕cp。早几年这还算冷门爱好,现在早全民化了。搞cp,当代社畜疲惫生活里的一剂强心针,活死人肉白骨,把活人磕死又把死人搞活,棺材里来来回回仰卧起坐。


可惜张敏一运气不好,自十七岁头一回搞cp以来从未搞过热的,是一位北极圈内的爱斯基摩人,常年在冻死的边缘徘徊。


譬如一个团,鼓手配主唱,贝斯配键盘,官配大把的糖不磕,她偏偏磕已经离团的大提琴手与主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虐不虐,你就说虐不虐。


再譬如一个剧,男一女一有人磕,男二女一有人磕,就是男一男二也有人磕。她偏不,非磕男二与和另一部电影里的路人男四。跨界拉郎,纯给自己找罪受,但好磕。温柔男二与风流男四,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虐不虐,你就说虐不虐。


然而在北极圈待得太久也终于是有被冷到。于是决定给自己找一对24K纯甜的治愈自己。搞假的没有意思,要搞就搞真夫妻。看来看去看准自家顶头上司与他对象。结婚五年,感情稳定,自己是总裁对象还是总裁,强强联手珠联璧合,这还虐个屁啊,月老看了也要挑起大拇哥说一个配。


结果上网一搜,他妈冷得查无此cp。北极圈定律颠扑不破,一日北极人终生北极人。


张敏一郁闷了:不是,为什么啊!朱总不帅吗,朱总他对象白总不帅吗,长得帅就算了还年轻有为亿万身家,最关键的是他俩还是真夫妻,这还没人磕简直天理不容啊!


同事:就是因为他俩是真夫妻才没人磕。


再者说了就他俩结婚那时间点,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商业联姻。他俩哪像夫妻,查无婚礼更无同框,明星炒cp好歹还营业营业,他俩连营业都懒得营业,这还能有人磕就奇了怪了。


于是只能接着在北极圈流泪。他妈的,还以为搞了对真夫妻好歹不用P同框了,结果不仅得P,素材还少。从商业杂志上裁下来再P一块儿,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越看越像搞传销。


正想再精进精进,领导来了,问她该交的方案怎么缺了一份。


张敏一也傻了,最后想起,完了,落自己那辆小代步车上了。只能赔礼道歉抓起车钥匙赶紧跑,保证十五分钟内肯定取完文件回来补上。


这个点儿地下车库自然没什么人。张敏一取完文件合上车门,连后头有人路过小声说话都听得清。


你别牵我。


另一个男声道:为什么啊?


一会儿人多。


那一会儿是一会儿的事,现在是现在的事。


牵我手就这么好玩?


那当然了……


张敏一伸头一看,差点自己给自己按人中。


他妈的,这还真搞到真的了!!!



12


朱总白总真人明显比他俩的商业杂志封面英俊许多。站一块儿也再不像搞传销,是一对不能再般配的璧人。最关键的是,还手牵着手。


他俩是不像夫妻。张敏一想,妈的,这明明就是热恋情侣。


朱总果然浓眉大眼端正英俊,神情有些别扭,但看着身旁人的眼神是甜的。


而白总是出了名的冷脸,这会儿却恨不得直贴到朱总身上,笑起来眼睛像两座桥。


亲一下好不好。

白总问。


张敏一都快疯了:草啊同框牵手不算完这回连亲嘴儿都来了妈妈天上下糖山了!!


朱总也被白总这突如其来的索吻吓一跳:你疯了,这是在外面!


我没疯。白总说,现在不亲一下,我怕一会儿憋不住。


朱总:不行。


白总:为什么不行,就亲一下,一小下下,很快就好,我一直都想亲你,你老不让我亲……


朱总:那也不行。


也看软磨不起效,白总立马改硬泡:那你要是现在不让我亲我就一会儿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你自己选一个吧。


朱总:你……


白总笑眯眯。


他原本就比朱总高一些,这会儿刚好略低了头,两个手捧住他的脸。朱总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像只发傻的大猫。


白总问他:要看着我亲你吗?


朱总大概这会儿也是糊涂了,好像他只剩下闭眼与不闭眼两种选择,睁着眼自然是不行的,于是竟然当真把眼睛闭上,很快感觉到白总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痒痒的,像羽毛……




13


咔嚓。



14


草,忘关闪光灯了。




15


谁?


张敏一只能醒着头皮从车后头走出来,恭恭敬敬和朱总白总打招呼。


你是谁?


张敏一只有老老实实道她是简图财务科的张敏之……


朱总面色很冷:你是狗仔?


不是的!张敏一连连摆手,我真是简图的,这是我的工作证,还有这个,我就是来地下车库取这个的……朱总您相信我,我不是什么狗仔我只是您俩的……cp粉……


朱总一伸手。


张敏一立马无条件把手机解了锁放进朱总手里,眼看着他把相册里的照片删了。


偷拍不是什么好习惯。朱总说,照片已经删了,希望你回去也能把嘴巴闭紧。


张敏之闭紧嘴巴连连点头。


白总倒仍然很柔和,说话的口气春风化雨:你叫张敏一?


张敏一受宠若惊:啊……对的。


白总: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友没有?


张敏一:还没有……


白总:那不如……你拉我干啥!


朱总:再不走迟到了。


白总就这么连拉带拽地被朱总带走了,临走还不忘回头与张敏一说有机会再见哦。


张敏一热泪盈眶挥挥手与朱总白总说再见。



16


谢谢朱总白总,谢谢再生父母。


北极人再也不是北极人了,冰川变赤道,沃野千里,瓜果飘香。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17


朱总这天终于同能解决此事的专业人士牵上线。带白总来公司也就是为了让对方亲自见一见。


对方是位看上去约莫四十余岁的女士,姓余,气质温和,书卷气十足,看上去像每个人高中时都能遇到的那一类老师。


确实是老师。余女士道,教语文的,这是我主业。


教书放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余女士在朱总眼里的形象骤然高大了起来。


余女士好。白总说,您结婚了吗?有男朋友没有?


朱总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白总这才把他伸出来要与余女士交握的手收回去。


余女士倒并不介意,仍然笑眯眯:我结婚许多年了,孩子比你小两岁。


白总:这样。


白总:那您孩子有男朋友了吗?


朱总看了他一眼。


白总立马收敛神色作乖巧状。


好在余女士是知情人士,并不会因为白总的这些举动感到冒犯。只是如常与他交谈,问了些许白总昏倒当日的情况,又问了前几日白总是否有什么反常。二人一概细细答了,余女士点点头,又向朱总示意。


朱总:你先去休息室待一会儿,好不好?


白总:不要,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朱总:听话。


白总仍然犟着脖子不肯走。朱总没办法,只能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白总一听眼睛就亮了:这可是你说的。


朱总:我说的。


白总:你晚上不准反悔。


朱总硬着头皮道:我不反悔……


白总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折返回来在朱总脸上亲一口,然后在朱总反应过来以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办公室的门。


朱总脸都快红了。


余女士道:您不用担心,白总现在这样的症状是正常的。


朱总:是……桃花蛊吗?


余女士点点头。


余女士:难解,影响正常生活与人际交往,拖得长了伤及性命,下手的人很毒。


朱总:那还能不能……


余女士:朱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恐怕力有不逮,但有师姐十余年前制过此蛊,只要能请到她,很快就能解决。即便请不到师姐,也有其他人可请教,只不过麻烦一些。桃花蛊难解,但并非解不了。


朱总这才松下一口气。


朱总:那……解完蛊,会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影响?


余女士:影响多多少少会有,需要用些培元固本的药调养一阵子。白先生年纪轻,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朱总: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余女士:自然不会。白先生现在身上有蛊,才会轻易爱上许多人,然而这种爱算不得爱,只不过是受其影响的一种幻觉。待到蛊解开,自然就散了。便是其间所有经历也只如幻梦一场,记不明晰,只会朦胧记个大概,当然如果他介意,我也有些方法让他悉数忘掉。


朱总沉默了一会。


那……这种蛊,会不会传染?


余女士:传染?


就是,心跳加速,常常脸红……朱总努力描绘,会情不自禁地被吸引,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离他很近……


余女士看了他一会,她眉眼有佛相,凝视人的时候总像慈悲。


桃花蛊不会传染。


余女士说,


如果朱先生当真有这些症状,应该是爱上他了。



评论(192)
热度(3437)
  1. 共10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