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力]初生月

先婚后爱赐婚文学

衡哥儿十七八力崽儿十五六,都还是小屁孩

所以别问我为啥没这个为啥没那个,因为还小,都还小!


@长安不倦鸽我不仅做饭还做了两顿,准备活活撑死你


吃饱了就好好努力少打点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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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后,两人都在房中不曾出去。齐衡拣了本书随意看着,虚虚撑了脑袋,也有些困倦。伯力不喜读书,便只是坐在一旁趴在桌子上看他。

“齐衡,”伯力突然问他,“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齐衡霎时连瞌睡都吓了个干净,一双眼圆睁着望他,神色诧异。

两人成亲日久,他念着伯力年纪小不通事,从来只当个孩子照顾着,却不想孩子忽然就说出这样的事。

伯力见他不回答,便又接着追问:“可以吗?”

一双琉璃珠子似的眼转也不转地望着他,也不见一丝半毫羞与怯。反是齐衡极不自在转过脸去,不肯看他。

“好端端的,”齐衡道,“怎么问起这样的话来?”

“我不能亲吗?”伯力仍然趴在桌上,仰着脸看他,“我们不是夫妻吗?”

齐衡被他两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玉一样的面皮也透出血色来,伯力再问,便只是通红着脸斥他孟浪。

伯力不懂就问:“什么是孟浪?”

齐衡转过脑袋,不理他了。

伯力伸手去扯他的袖口,又巴巴地凑到他身边去:“又生气了?”

齐衡还是不理他。

“我就是想试试看,”伯力道,“我还没试过亲人呢,想试试是什么滋味。好齐衡,你就应了我罢……”

齐衡:“不行。”

伯力:“哪里不行?”

齐衡道:“青天白日的就做起这样的事来,成了什么了?”

伯力道:“哦,那我们便晚上亲,我晓得了。”

齐衡:……

伯力心血来潮,稀里糊涂把他也诓骗进去。齐衡气了大半个白日,但凡伯力靠得近些便浑身不自在,生怕这人二话不说便亲上来。

他在心里想,若是伯力那样来,自己肯定是要推开的,还要好好把他训一顿。如今他是在公府里,没规没矩让人看见了,是要笑话的。

然而伯力并不曾来。乖乖习帖,乖乖读书,乖乖吃饭,胃口好得很,还比平日里多用了半碗乳鸽汤。见齐衡不吃,还来关心他:

“你今天怎么了,吃得这样少?”

齐衡只道没什么,搁了筷子,没有再吃。


夜间,伯力果然来了。他倒没有食言,说是晚上就是晚上。

正是吹灯的时候,窗外虫鸣啁啾,伯力窸窸窣窣往榻上爬,凑在他耳边轻轻叫他:

“齐衡?”

那呼吸轻轻洒在他颊上,痒丝丝的。

“坏了,不会睡着了吧?”伯力说着,又轻轻唤了他一声,“齐衡?”

齐衡犹豫一会,终于还是没有应。

还是装睡便好,只要自己装睡,这人便不会……

“说好的,”伯力慢慢爬到他身上,“你晚上要让我亲的,你不能食言。”

齐衡气恼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伯力一拍手:“好了,装睡!这可让我逮住了!”

齐衡扭了脸,不理他。

伯力两个手在他身前撑着,笑眯眯地往前凑:

“齐衡?”

齐衡:……

伯力想了一会,又叫他:“阿衡?哎,这名字好,有没有人这样叫过你?”

齐衡没理他,他便接着道:“那就是没有,那我以后便这样叫你,好不好?”

说着便笑眯眯地叫了他好几声的阿衡,每一声都叫得甜蜜蜜。

齐衡没说话,却不知怎的,分明只是被他这样压着叫了几声,心窝却涌出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那滋味当真奇怪,热乎乎的,有些甜,又有些紧,叫他有些透不上气。

只这么一恍惚的功夫,伯力凑得又近了些,毛茸茸的脑门顶着他的下巴,他仰了脸,鼻息便又喷到他下巴上。

齐衡心里一紧,知道他这是要亲上来了。不知怎的,却没有躲。

一片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软软地覆在了他唇上。轻轻的,用了一点力,印了一下。

“好软……”

那个人轻声道。于是便又印了一口,这次还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他一下。

齐衡浑身酥麻,呼吸一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伯力攥着他的亵衣,一下一下地又舔了几口,似是不满意,便又巴着他吮了一会。

“甜的,”他说,“有股奶味呢,你又偷着吃奶酥。”

“没有,”齐衡开口,嗓子哑得都吓了自己一跳,“……我没吃。”

伯力轻轻哼了一声,像是不信,伸手捧了他的脸,轻轻咬了他一口:

“那得看看里面!”

他越舔越深,齐衡痒得受不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了他一口,伯力气得不行,挣着要往后躲。被齐衡硬是搂住了不让动。

伯力气恼道:

“干什么呀你!”

齐衡半天没说话,许久才轻轻哑声道:“……我也要试的。”

伯力一想,也是,自己试完了,总得让人家也试试。他大方得很,不计较这个。

于是便歇了劲,只是趴着。

“你亲吧,”他说,又不放心似的嘱咐道,“不准咬我,痛得很。”

齐衡轻声应了,搂着他亲起来。

两人断断续续亲了半日,一个两个都亲得喘吁吁,但舍不得放开对方。

伯力还想再亲,又觉得困得很,实在要睡,眼睛黏得都睁不开,便拍拍齐衡胳膊道:

“我困了,咱们明天再亲。”

齐衡愣了一会,轻轻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松了手。

“说好了啊,”伯力道,“明天还要再亲的,不能耍赖。我先亲你,你再亲我,一人一次。”

“……嗯。”

伯力在黑暗里找到他的手,勾了勾他的小指头,又拿拇指印了他的指头:

“说好啦。”

“……嗯,”齐衡道,“说好了。”


两人凑在一块儿,竟是盖着一床被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也停了,只有夜风还不停,树影摇曳,在月色里沙沙地响。


这是个安静的,温柔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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